春天,草长莺飞,万物复苏;四月,桃花芬芳,丹桂飘香。在这春风拂动的浪漫季节,拥抱自然,亲近自然无疑是我们最明智的选择。
2011年4月9日晨,薄雾,清露,微凉。山东鲁润药业全体员工开始了登泰山之旅。
行至泰安,从车窗向外望去,泰安城依泰山而建,山城一体,城景交融,远处高楼和远山的轮廓,给这个城市平添了些许美感。下得车来,微微湿润的雾气和城市的喧嚣一起扑面而来,那是城市跳动的脉搏和人们的呼吸,我们淹没其中。
对于泰山并不陌生,它自古就有“五岳之首”“五岳独尊”“天下第一山”之美誉。因着数千年精神文化的渗透渲染以及人文景观的烘托,古来被帝王视为祈福苍生的圣山。孔子在此留下了“登泰山而小天下”的赞叹,杜甫则吟出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的千古绝唱。
是日太阳明媚,温和地抚摸着登山的人群,我们沿着较为平缓的石板山道开始拾级而上。顺山而行,游人较多,店铺渐少,浓密的林荫铺天而来。路在山中,道在林中,人在途中,欢声笑语溢满整座山林。翻过几道梯段,顺着平路行走,有部分同事开始在拐弯处的小庙上香。另有部分同事顺着山道前行,步履轻灵,随意拍摄,在曲折的山道中,耳闻瀑布涓涓水声,眼见两株松树长在山岩,云步梯于下一桥突现。
顺山续上,右侧溪水轻响,游人们大多关注于山的风景,溪水反倒被忽视,林中有鸟鸣,其声甚脆。再攀,十八盘至,南天门看得真切,那幢小红屋立在两山壁刃之间,屋下山道陡峻,天与地结为一体,攀上去,便可到传说中的天街。
望见了十八盘,望见了无尽的阶梯。阶如秋僧,静寂无语;梯如春笋,拔节有声。在不足四百米的海拔高度上,却密密匝匝排列着一千六百多级台阶,其陡峭险峻,可谓“拔地五千尺,冲霄十八盘,径从穷处见,天向隙中观”。十八盘两侧山壁陡峭,中间蹬道盘旋,上升的坡度越来越大,行人直上直下,不胜有高、陡、危、奇之感。
这时,精气尚足,脚步较轻,同事们向南天门发起冲锋。越往上行,山道越陡,用力越多,力气随着艳阳的烘烤在汗水中流淌,脚越来越软,腿越来越沉,我的登山之旅开始变得走走停停,磨磨蹭蹭。望着陡壁的山道,小红屋越发近了,精气神却越发少了,喘息声也越发重了。而抬头望去,似乎疲累的仅我一人而已,年轻的同事们依然兴致盎然的在欢呼雀跃中前行。
忽念,其实这攀登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人生历程的缩影?面对这或缓和或陡峭的前路,正如面对自己对人生的思辨,只能一次次追赶、超越,而每一次超越都是一次磨练、一次考验,甚至是一次灵魂的洗礼。既然选择了登攀,就只能坚持下去,登攀的过程不仅是体力的竞技,更是意志的考验。
山顶,艳阳,远山。古碑峭壁,还有那墙上密密砸砸的字迹,明明白白的齐鲁胜境。脚下的悬崖在森林的遮饰下,并不可怕。上得来,下得去,坦坦荡荡。极目远视,城市的明处、幽处,密处、疏处,远处、近处,尽收眼底。远处群山起伏,又被阳光熨平了边缘,自西向东,从右往左,轮廓线有如在琴键上划过的一串下滑音。
山高人更高,层层山峦连绵起伏,挥手东西南北,离天咫尺天涯,摘不了星,看不见仙,舞阳已去,我亦将归。“登山则憎爱分明满于山,观海则情溢于海。”关于泰山,人们总能从书中找出一些成句。比如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,比如“牛喘四十里,蟹行十八盘”,比如“岱宗何崔嵬,群山无与比”,等等。美则美矣,未能全备。因为那是诗人的栖居,不能尽表诸人之心。而人心的力量,在齐鲁大地,在泰山,更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。